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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残片2 古贺孝治

第四章 残片2 古贺孝治

第四章 残片2 古贺孝治

古贺孝治持续着和栗原怜奈的交往,开始正式交往的他们会在四下无人时偷偷接吻,或拥抱。

他们并没有把开始交往的事告诉别人,只有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知道这件事。

古贺孝治的同学很羡慕他能有栗原那么漂亮又可爱的女生做女朋友,古贺也很开心地度着每一日。

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多少变动,也是栗原怜奈准备着便当,午休时一起吃饭,放学后一起打工,只是他们在称呼上“从称呼姓氏改成了对方的名字”。

交往持续了三年。

然后,在第三年因为“某件事”发生了什么变化。

高三的古贺孝治感觉到了,有异样的东西“横”在他和栗原怜奈之间,如果这样下去,两人的关系可能会到无法恢复的地步。

他想为之前自己对栗原怜奈做的错误的事进行弥补。

栗原怜奈总是会动不动就发起抖,全身哆嗦,每次看见古贺的脸都会伤心的垂下头,古贺会拥抱着她的柔软的身体安慰她。

“不行了,孝治。我觉得已经没办法了。晚上一直都在做噩梦,我们已经不能再像当初那样了。”这是栗原怜奈的话。

古贺孝治会在她说这些话时,轻抚着她的头,抱着她的身体,让她感受着温暖,断绝外界的寒冷。

古贺孝治明白,如果自己不在的话就不行,如果自己不支撑栗原怜奈的话就不行,以前发生的事就算过去了,自己只要加倍的爱她,加倍的补偿她就一定能好起来。

“没关系,怜奈。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爱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古贺孝治这样安慰着栗原怜奈。

栗原怜奈需要古贺孝治,否则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她需要着他的支撑。

自己一定不能离开他,古贺孝治下定了决心。

他开始用功地读书,赶上栗原怜奈的水平,报考和她一样的大学,这是古贺孝治自十六岁后那次后定下的新目标。

古贺孝治出生在比较富裕的家庭,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就车祸去世了,他有着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妹妹,和担任企业社长的父亲。

原本可以持续的幸福却被这些打破。

古贺孝治也许早就注意到了,不知何时,父亲心爱的高尔夫球杆不见了,紧接着三十寸的电视也莫名的消失了,总是喜欢收集古董的父亲的收藏品也一个接一个地不翼而飞。

那时开始,古贺就知道一定会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的到来。

一天深夜,正在熟睡的古贺孝治被父亲叫醒,父亲神情不安的对他说:“快点收拾东西,带上行李,越少越好!”

古贺孝治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昏了头,他不知道什么意思,只看到父亲慌张的脸色和正乖乖地收拾着小书包的妹妹。

“你在干什么?快动起来啊,天亮了就晚了。”父亲焦急的拉起古贺孝治的手臂,“快收拾行李啊!”

这时候的古贺孝治终于懂了什么,父亲的举动是想连夜逃亡。

“学校怎么办?”古贺问着。

“去另一个城市也有学校,只有转学了吧。”

“不行!”古贺孝治直接回绝了父亲,“离开这里的话,不行!”

古贺孝治不能离开栗原怜奈,古贺是支撑栗原的心灵支柱,如果自己不在的话,根本想不到怜奈会变成什么样子。

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怜奈。

“混蛋!你疯了吗!”父亲气势汹汹的拽起了古贺的衣领,“会死的!继续留在这里会被杀死的!”

即使如此,古贺还是不愿意离开。

“你在想什么!想看着我去死吗?!”父亲举起的拳头打在了古贺的脸上,“我死了也没什么,你和你妹妹也会死的!”

父亲拽起了倒在地面上的古贺,“而且你死了的话也什么都没有了!还是说,你想看着还那么小的妹妹去死吗?她还是个孩子啊!”

古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那么严重,他的眼睛定格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和父亲争执的十岁的女孩身上。

“那怎么可能啊。”古贺咬着牙,气愤地锤着地板,仿佛对世上的一切散发着不满。

他当然不能看着还是小孩子妹妹被人杀死,那样他只能选择背叛栗原怜奈。

经过内心的一番纠结,最后古贺孝治选择了和家人一起逃亡。

他心里默默的对着不知情的怜奈说着“对不起”。

那晚,古贺和妹妹直帆,坐着父亲的车离开了这座城市。

“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古贺对着车窗外,怜奈的家的方向诉说着。

坐在副驾驶位的古贺孝治听父亲讲述了原因。

父亲的企业原本应该顺风顺水,可是因为泡沫经济的影响,公司几乎破产。

不甘心的父亲只好借了大把大把的高利贷来翻盘,可是一直不尽人意,公司的员工越来越少,父亲的办公桌上每天都堆着高高的辞职信,越来越多的只有亏损。

公司完全垮台的父亲还不上钱,高利贷越滚越大。

“那些借高利贷的人和附近的黑道有关系。”父亲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说着。

古贺回忆着家附近总有一些可疑的彪形大汉转来转去,就是那些家伙吧。

“钱是还不上了,一辈子都还不上了。”父亲说着流下了眼泪,语气哽咽着,“只能逃了,没有结果的逃啊。”

自己奋斗了一生居然是了这样的结果,无能地带着儿子和女儿逃跑的结果。

“以前公司的员工也借过那些人的高利贷,一直没还上。结果几周后被发现尸体飘在小河上。”父亲继续说着,“不逃跑的话一定会死的,全家人都会死的。”

“早就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借啊!”古贺对父亲吼起来。

“我有什么办法啊!我要赚钱啊!我要养活你们啊!”父亲也大吼着,脸上还带着泪痕,“我垮掉的话,这个家就垮了!”

古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父亲,此刻的他,不像是落魄的中年人而是作为一个父亲活着。

“因为,我是父亲啊,是一家之主啊。”

古贺孝治听着父亲的话沉默起来,他一直和父亲的关系不好,认为父亲只知道一味的赚钱,从不关心家人,他也见过父亲做过的一些经营上的黑幕,认为父亲没有道德。

可他此刻却被感动到了,父亲的话冲击着他的心灵。身为男人,背负着责任有多重要,多沉重。

“我的话,根本不算父亲吧,只是个人渣罢了。”

古贺孝治小声地自语着,“我并没有那种资格啊。”

那是他对自己的评价,从头到尾,自己只是一个最恶劣人渣而已。

父亲驾驶着车子,他害怕有人跟踪时不时注意着后视镜,这样马不停蹄地赶着路,才两天的功夫,就从出发地的枥木县横跨“群马”抵达了“长野”。

那天,古贺孝治觉得父亲的神情有些不大对,虽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可还是感觉怪怪的。

那天晚上车子停在了公园,父亲让古贺和妹妹下车,然后把他俩的行李卸下了车,最后把一个手提箱塞进古贺孝治的手中。

“孝治,记住,照顾好直帆。”父亲真诚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提醒自己要照顾妹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贺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他大概猜出了父亲的想法,但还是想亲口确认。

“怎么说呢,你也懂吧,孝治。”父亲的脸上飘起轻浮的笑容,“不管怎么说,逃债还要带着两个小孩太累赘了吧。”

“不要我们了吗?”古贺孝治在说这句话时异常冷静,不久前他在休息时已经发现了可疑的人,追债的已经快追上来了,再有麻烦的事拖后腿就不好了,况且直帆是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根本就是累赘。

“嗯,没错。你们会拖累我的,所以抛弃了。”

父亲说着,他面无表情,古贺孝治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能够毫不留情的说出这种话。

“如果不想比我更渣,那就试试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吧。”父亲说了最后一句,踩下油门,车子一溜烟的跑远了,只剩下两个孩子的身影望着那辆车。

那句话是古贺孝治听见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这一生中和父亲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将两个孩子扔在了长野县,扬长而去。

“真是看错你了。”

古贺孝治叹了口气,拉起了妹妹的小手,向城区走去。

“呐,爸爸还没回来啊。”妹妹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天真。

“不会回来了。”古贺说着,话中毫无感情。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回来?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妹妹拽着古贺的手臂。

“没有家了。”

“不啊,我要回家!直帆要回家!”妹妹还是吵闹得不停。

古贺孝治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妹妹大吼了出来,仿佛渲泄着对世间的不满,全力地大吼了出来,“爸爸不会再回来了!也没有家了!我们已经没有能回去的地方了啊!!!”

他大吼的声音让吵闹的妹妹安静了下来。

在一阵寂静后,妹妹的哭声打破了一切。

“呜哇哇哇哇!”妹妹古贺直帆嚎啕大哭着,眼泪就像决堤的水,不停涌出。

“对…对不起…我惹哥哥…生气了,直帆…直帆下次…不会…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妹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哽咽地道歉,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才想哭啊…”

古贺孝治环住了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妹妹娇小的身体,泪水打湿了胸前的衣服。

深夜无人的公园中,两个孩子就这样拥抱着哭了起来,直到他们再也哭不动为止。

之后,古贺孝治和唯一的亲人古贺直帆,兄妹俩相依为命的生活着。

被称为“父亲”的那个人给古贺孝治的那个手提箱里装满了一叠一叠的钞票,是留给两人最后的生活费。

古贺孝治在城区附近找到了一间便宜的单间公寓,因为之前的租主被公司裁员回老家了,他们时机刚好的补上了这个空缺。

公寓是一间很破旧的单人公寓,里面只有两个房间,洗手间和卧室。大小也只是不到二十平方米。

“这里好小,好破。”直帆不开心地噘着嘴说着。

古贺孝治拍了拍妹妹的头,“别这么说嘛,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能租到房子实在是不容易,虽然很简陋,但他也知足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古贺和妹妹挤在这张狭小的床上,他的后背贴着妹妹小小脊梁,妹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他知道妹妹一定又在偷偷的哭泣,古贺孝治的胸口凉凉的。

房屋的水电费还要另算,直帆还要继续上学,还有一日三餐的伙食费,妹妹零花钱的开销。

古贺孝治在开始生活后才知道,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打理。

那个人留下的生活费只够付一个学期的学费,古贺孝治决定了让妹妹继续上学。

反正自己已经是高三了,马上就毕业了,可妹妹还是小学生,是需要学习的时候。

古贺孝治给妹妹付了学费,直帆开始在家附近的小学上学。付过学费后的生活费所剩无几,房租虽说比较低,但那也是对比其他房价而已。为了下个月的房租,生活费还有直帆中学高中的学费,古贺孝治必须负起全责。

家人只有还没长大的妹妹,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古贺孝治这次了解到“一家之主”究竟肩负着多大的责任,又有着多大的压力。

古贺孝治一个人要撑起这个家才行。

他开始了疯狂的打工生涯。

高中没有毕业,学历不足,年龄也不到二十岁,还是未成年人。这些不利因素的影响下,古贺孝治只能依靠打工来赚钱养家,一份不够就两份,两份不够就三份,反正自己不用去上学,有的是时间,自己还年轻,有的是体力。

他还在工作之余不忘记陪着妹妹,因为“父亲”只知道赚钱从来不重视家人,了解家人孤独的古贺不想像那个男人一样,不会让妹妹感到寂寞的,不会让妹妹缺少家的温暖的,他下了决心。

古贺孝治每天都顶着八份打工来谋生。

他在疲惫的工作时总会想起以前的女朋友,怜奈也是在打工时认识的,她很拼命地打工赚钱,有时一天会兼任六份工作。

那时的古贺孝治还不能理解那样疯狂打工会是什么感觉,可现在自己却和她一样,拼命地打工赚钱,真是好笑。

自己不在了,怜奈现在怎么样了呢?

妹妹——古贺直帆也知道哥哥的辛苦,哥哥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她比同龄的孩子要懂事得多,比同龄的孩子要乖巧、成熟得多。她知道哥哥每天都很疲劳,从不惹麻烦。她会在哥哥回家时帮疲惫的哥哥捏捏肩膀,捶捶背,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能做到这样,哥哥总是会笑着吐槽, “这样简直和老头子一样了。”但直帆知道哥哥是很开心的。

在古贺兄妹这样生活了将近一周后,古贺孝治在做邮递员的打工时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让他为之一惊。

“小型汽车坠落大海,在富山湾打捞到了一辆小型丰田。”看着报纸上刊登的车牌号,古贺孝治确认这就是自己家的车。

报纸上还记载了,这起事故是一起自杀事件,车主因欠下巨额贷款无法归还而带着全家自杀。

警察还在岸边发现了车主留下的遗书,上面写明了确实是一家三口的共同自杀。

由于落水时车门开着,警察只打捞到了车主的一具尸体,车主的儿子和女儿的遗体可能已经被冲到了其他地方,警方还在继续搜寻中。

之后的文字又是一段无意义的哀悼和对于日本自杀率逐渐提升的忧虑和对社会的谴责。

“是这样啊。”

古贺孝治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本来就算父亲逃跑了,他还担心那些追债的人会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这样就处理好了,父亲带着我们一起死了,讨债的人也一定会认为我们都死了。

那时父亲留下的那笔钱,大概是他所有的财产了。

古贺孝治回想着当时告别自己的父亲的坚定的眼神,他那时候就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那他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的,对于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的儿子,他是多么痛苦地掩饰着感情的。

古贺到最后都痛恨着父亲抛弃了自己,其实正相反,父亲宁愿牺牲生命也要让儿女得救,他履行了身为人父的最后的责任。

父亲是爱着自己和妹妹的,只是很笨拙没有表达出来而已。

父亲一直都是为家人着想的。他直到临死前都一直在欺骗着家人,让儿子怨恨自己,留下最后的那句遗言,正因为不想成为他最痛恨的父亲才让古贺一直坚持到最后。

了解了事情真相的古贺孝治把报纸投进了某户人家的邮箱,转过身的他跨上了送报纸的自行车。

“辛苦了,老爹。”骑行中的古贺低声地自语着

古贺孝治多年来一直持续着高强度的打工,全家的花销都依靠着他,而且古贺还支付了妹妹小学中学的学费,之后还会有高中、大学的学费要靠他赚取,家里很贫穷,可古贺还是节俭地攒着钱。

妹妹直帆渐渐的从小学毕业,顺利进入中学,也有工作能力时,直帆主动要求去赚钱来减轻哥哥的负担,古贺对于懂事的妹妹很感动,也体会到妹妹确实在成长。

对于直帆的请求,古贺回绝了她。古贺是反对妹妹打工的,毕竟直帆年龄还小,而且他一想到直帆打工的身影就会回忆起几年前的女友“栗原怜奈”。

进入中学的古贺直帆知道家里的穷苦,却从没有抱怨过一句。哥哥帮自己支付了学费,想出去打工还被哥哥阻止,哥哥劝自己要用功读书,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就会有好的出路,直帆听话地读书,自己乖乖的话,也能让哥哥轻松一点的,她这样想着。

古贺直帆是个懂事的孩子,每次只有有节日的时候,哥哥才会给自己买新衣服,她从来没有不满,而且很高兴地接受,对于一个正处于青春时期爱美的女生来说非常难得。

直帆知道哥哥孝治总是自责,认为自己不能让妹妹过上好的生活而难受。

在某一年,哥哥庆祝自己终于进入中学,特意摆了一桌庆祝宴,哥哥从饭店买了一些比较贵的菜,一般这种待遇只有新年时才会有,两个人在小小的“家”里庆祝着。

哥哥开心地喝醉了,喝醉的哥哥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哥哥哭泣着说自己没用,找不到好工作,不能让直帆过上好日子。

哥哥抓着自己的双手放在脸前,掩面哭泣,泪水都滴到了她的手背上,平时阳光开朗的哥哥哭着对自己说“对不起”,在那一瞬自己也差点哭出来,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亲人那么痛苦,直帆也心疼起来,胸口一直闷闷的。

对古贺直帆来说哥哥就像父亲,是他把自己养大的,原本的父亲从不关心自己,可是哥哥明明工作回家后很累还是会陪着年幼的自己玩耍,自己的家人只有哥哥,哥哥是唯一的家人,也是最重要的家人,因为她明白是哥哥顶起了“天”。

那天,直帆搀着醉倒的哥哥,把他扶上了床。自己收拾着餐桌上的饭菜,看着哥哥买回来的晚饭,她微笑起来,“我更喜欢平时哥哥做的晚饭啊。”

回想着第一次搬进来时,年幼的自己抱怨着“这里好小,好破”的场景,古贺直帆躺在了床上,看着已经睡着的哥哥的侧脸,轻轻地说着:“我,最喜欢这个家了”。

随着年龄的增加,妹妹的身高越来越高,身材也越来越有女人味,妹妹的长相很可爱,不是亲人的赞美而是从客观的角度上阐述,古贺直帆真的很可爱。追求她的男生应该有不少吧,古贺孝治这样想着。

他在直帆小学毕业时就提出分开睡,直帆毕竟是个女孩子,自己睡地板就好,可妹妹却反驳说睡地板不能解乏,总是最辛苦的哥哥应该睡床上。

“听话啊,女孩子就是要宠的,乖乖睡床上。”

“不要,哥哥每天都是爬着回来的,最辛苦的才应该睡床上。”

因为这样的小事双方越说越凶,这是兄妹间的第一次吵架。

最后妹妹强硬的表示,如果自己睡地板,她也要睡地板,古贺孝治才举手投降。最后意见折中,还是按照之前那样,兄妹两个挤在一张床上。

对于妹妹正成长为美女的这件事,古贺孝治并没有什么烦恼。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直帆是需要疼爱的妹妹,是自己唯一的家人而已。

古贺直帆中学三年级的冬天。

古贺孝治工作结束,回家后看着妹妹的脸上喜笑颜开,想着也许发生了什么好事呢。直帆突然说着,“马上就圣诞节了。”

“对啊。”孝治才察觉到已经十二月了,“确实要好好庆祝啊,直帆今年就毕业了吧。”

“嗯,还有最后一学期就毕业了,考上本地的高中是没有问题啦,这次一起庆祝吧。”直帆这样提出庆祝合并要求也是希望把庆祝的次数减少,给哥哥省下一点血汗钱,因为哥哥只有在给自己花钱时才大手大脚,毫不吝啬。

“是啊,直帆马上就是高中生了呢,时间过得好快啊。”

已经过去五年了,对于二十一岁的古贺孝治来说五年是四分之一的人生,那并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

“圣诞节的晚宴,哥哥记得带蛋糕回来啊”直帆笑着说,“反正刚好在蛋糕店打工,让店长送一个好了。”

“那样不太好吧。”古贺孝治想了想,“都快毕业了又是圣诞节,只有两个人庆祝不太好吧,干脆直帆把关系不错的同学和朋友都叫来,我们去外面吃好了。”

“不要,我就要和哥哥两个人过。”直帆直接反驳着,还皱着眉。

“都那么大了,还只和我……朋友那里不是很重要吗……”孝治嘲讽着说,“直帆不会是没有朋友吧。”

“怎么可能,我在学校可是很受欢迎呢,告白的男生光是这个月都有十六个呢。”直帆掰着手指算着,“那些家伙总说我是什么学园的偶像,每次听见都让我浑身发毛。”

“好厉害啊。”孝治也在妹妹的朋友那听说过,比同龄人气质成熟,外表又漂亮的直帆,在学校的人气很高。

(那个朋友还说,“她在外面一直都很稳重,只有在哥哥面前才会那么小孩子气,简直不是一个人,真是吓了一跳。”听了这话孝治幸福的笑了起来。)

“那不是很好嘛,还是朋友那里重要。”孝治苦笑着,“每次节日都和我在一起,不是很闷,很无聊嘛。直帆不用顾虑我的。”

“才没有!”直帆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那么提议,她自己也明白哥哥一直都是为自己着想的,“和哥哥在一起才不会无聊。”

因为,这样的哥哥是最好的哥哥了。

“直帆,直帆最喜欢哥哥了!”妹妹大声喊了出来,孝治愣在了那里。

“唔!”他不一会儿就捂住嘴笑出了声,妹妹满脸通红的用手指扯着哥哥的脸颊,“干嘛还要笑啊,好害羞的!”

虽然很贫穷,虽然很辛苦,可古贺孝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他有着幸福的家,过着穷苦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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